清穿之在四爷后院的摆烂日常 第175节

    她也不是不知自己今日的举止不讨喜,只是她不愿意在这些身份低贱的人身上多废心思,而且就凭她外祖父是安亲王,她凭什么要忍着这一群人?所以谁让她不爽了,那她也要让对方不爽。
    这些年八爷在四贝勒身上吃的亏,她不能帮八爷讨回来,但她却是可以从四贝勒府的女眷身上讨回点利息。
    何况这不挺好的吗?用她的娇蛮无礼来衬托出大嫂的端庄贤淑,她爽了,也全了大嫂贤惠的名声,这不一举两得了吗?
    ...
    姝姝的满月宴结束以后,亦嫣在点今日的礼单的时候,发现八福晋其他的贺礼,甚至都比其他福晋厚重一两分。
    所以她今儿拿出一对银手镯和一对银脚镯给孩子戴上,就单纯是膈应一下自己?
    亦嫣忽然觉得八福晋真是有些幼稚,礼单里的其他贺礼,外人又不得知,但旁人却是知道你堂堂八贝勒府,当众给了自己的侄女一套银器。
    谁见了不会说你小气?
    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,不过笑了一会,她的笑容一僵,不对啊,她不信如此浅薄的道理,八福晋会不懂。
    亦嫣越想越觉得可疑,就将此事当成趣事讲给了胤禛听,想听听胤禛的想法。
    胤禛听了陷入若有所思的状态。
    其实他没有告诉亦嫣,之前在他刚进入户部的那段日子,有人想要利用亦嫣的美色还有他专门为亦嫣建立的蒹葭阁,给他安了一个宠妾灭妻,贪慕美色的名头,说他整日沉迷于温柔乡。
    他那段日子整日都待在衙门,就连亦嫣的面都没能见上几面,何来的整日沉迷于温柔乡?所以谣言一下子就不攻自破了。
    当时他觉得查账要紧,便也没有理会谣言背后之人。
    但正因为那时正是他查账的紧要时期,皇阿玛非常重视此次的查账,便派人查了一下流言的出处。
    这一查就查出是八福晋命人在京中散播的。
    皇阿玛还特此招来了老八,让他管好自己的媳妇。
    因此他在皇阿玛心中的印象非但没有损毁,反而是老八夫妇在皇阿玛面前落了挂。
    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,他也没有告诉亦嫣,以免她担忧。
    如今听到亦嫣似乎看出点什么来,他也陪着亦嫣一起思考了起来。
    想来想去,实在是想不出八福晋会使出什么手段,就安慰道:“你要是担忧,我暗地派人帮你盯着八福晋的动向。”
    亦嫣刚想说不用了,但转念一想,觉得这样也保险点,便同意道:“那您盯一段时间,如果实在是没什么异常,那就将您的人手撤回来吧,毕竟您手底下的人不应该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。
    胤禛笑着将亦嫣揽入了怀里:“你担忧的事,又怎么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?”
    埋在胤禛胸膛的亦嫣心里顿时充满了安全感,不由会心一笑,这也是她发现有问题就第一时间来找胤禛的原因。
    胤禛真的会重视的她一言一行,并且对她做到都事事有回应。
    “而且你担忧也不无道理,老八他……即将也要进入户部了。”
    虽然朝堂之事不可外传,但对胤禛来说,亦嫣并不是外人。
    亦嫣疑惑抬头:“啊?这么说来八阿哥要和你共事了?”
    胤禛点了点头,别看他和太子因为上次彻查贪污一案,越发得皇阿玛器重,不仅重用索额图,还直接将户部交由他和老十三主管。
    这一切似乎又稳稳压大千岁一党。
    但皇阿玛又怎么可能容忍这种局面出现,前不久他先将老十三和老九都调去刑部,然后又将老八从内务府调出,然后和老十一起同来户部。
    从此可以看出,皇阿玛在削弱他们太子一党对户部的掌控。
    不过朝堂上暗潮涌动,他也不便和亦嫣透露,便也不再多言。
    而亦嫣也明白,再问下去也就过界了,便又乖巧地埋在胤禛的胸口。
    “今晚可以了吗?”
    头顶忽然传来了胤禛有些克制的声音。
    亦嫣先是一愣,旋即也明白过来,胤禛说的什么意思,她抬头在胤禛的唇上落下一吻,然后眉眼弯弯注视着胤禛,其意思不言而喻。
    胤禛顿时眼神一暗,然后迫不及待将亦嫣整个人扛了起来,步伐矫健地往卧室内走去。
    在胤禛肩上的亦嫣惊慌喊道:“爷,不行,姝姝在屋里睡觉呢。”
    胤禛挑了挑眉,脚步一顿,转身继续杠着亦嫣,往二楼的楼梯走去。
    两人将近一年没接触过了,这一整晚二楼都不断地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
    ...
    转眼也快到了年,就在亦嫣以为是自己多虑之际,忽然传出了八贝勒府小气的名声,原因正是满月宴那次她给姝姝的贺礼上。
    八福晋立马到四妃那里喊冤。
    “我是只给了四哥的三格格,两对银镯子没错,我那也是见众人都给些金啊,玉的,没什么新意,这才选择了银镯子,讨个巧,可我其余贺礼我是一点也没少给,这里的物件,哪件拿出去不是珍宝?”
    说着她就拿出自己那边的礼单。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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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4章 第 104 章
    第104章
    惠妃最先接过礼单, 看完以后,这才将礼单交给其他四妃轮番流看。
    四人这么一看,的确, 礼单上什么金瓶,金碗一样不少, 打造这些金器所需的金子, 哪样不比金手镯多?
    她们虽然身处深宫, 但对外头的流言也有所耳闻, 她们还听闻,更甚至有人传出这是八阿哥想在进户部之前给四阿哥一个下马威,但又不敢在明面上做的太过, 所以才在这些小事上做做文章。
    一时间,一顶不敬兄长, 小人得志的帽子, 便被扣在八阿哥的头上。
    想到近日的流言,惠妃和宜妃的内心, 也为老八这对夫妇叫屈了起来。
    荣妃到没什么神情,德妃却是脸色难看了起来。
    八福晋借着手绢的掩护,观察四妃脸上的神色,她看到自己满意的效果后, 便继续喊冤道:“真是天地良心,我好心备了厚礼去四贝勒参加侄女的满月宴, 结果却落得一个小气和...”说着她悲痛地顿了顿;“和刻薄的名头,这是何道理?”
    宜妃和惠妃互看一眼,上前安慰八福晋:“许是那些有心之人借题发挥了, 咱们不理会便渐渐平息了。”
    八福晋哭诉道:“我原也是这样想的, 外头的人说一两句闲话而已, 等日子一长,便也就过去了,而且我也知道,当时也就妯娌这些自家人在,也没旁的人,定是哪些多嘴的下人碎嘴了几句。”
    这话暗指说四贝勒府管家不严,这才流出了闲言碎语,惠妃和宜妃闻言只是眨了眨眼,并不接话。
    德妃脸上的神色更难看了,正想说什么,可八福晋根本就不给德妃说话的机会,又继续道:“可谁知流言越演越烈,最后竟扯到八爷身上,诋毁八爷的名声,说他行事嚣张,不敬兄长,气焰都烧到兄长头上来了。”
    说着她捂着心口:“之前我不理会,是因为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,可八爷风雅超群,待人接物更是无不体贴细微,朝堂上下无人说八爷一句不好的,他怎么可能会不敬兄长?定是有小人想要陷害八爷。”
    惠妃和宜妃又互看了一眼:“这儿...”
    德妃越听越察觉到不对劲,八福晋先是说四贝勒府上宫人的嘴不严谨,这才闹出这般事端,如今又扯到有人想要陷害八阿哥。
    谁会陷害一位皇子?只有参于夺嫡之争的皇子会。
    事情起源于四贝勒府格格的满月宴上,那首当其中便是胤禛了。
    虽说胤禛和八阿哥从小一块长大,兄弟感情深厚,但各为其主,不知早已交锋过无数回了,众人再结合皇上近日将八阿哥调到户部,不难让人联想,这是胤禛为了提前打击八阿哥的口碑,这才命人传播流言的。
    八福晋抬手抹了抹泪:“我这次来找各位娘娘,也不是想劳烦各位娘娘们替我们小辈做主。”说着就扭头看向德妃:“只是想拜托德额娘,能不能让四贝勒出面替我们表白表白,证明我在侄女的满月宴上并没有失礼,如此一来,这流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?”
    德妃虽然大感不妙,但八福晋并没有明说传播流言的四贝勒府所为,因此她也不好为胤禛解释,否则这不就撞上去坐实了旁人的猜想吗?
    因此,她只好点头应了声好。
    回到永和宫,德妃就将四福晋召进了宫里,向她说明了此事。
    四福晋恭顺应道:“是,额娘,儿媳会将我们这头的礼单也拿出来给众人瞧瞧。”
    德妃气结道:“现在不是这礼单的问题,而是该如何证明四贝勒府的清白。”
    四福晋没在场,不太明白德妃这是什么意思。
    德妃看到四福晋怔愣的模样,这才想起自己没有说起这件事的关键,然后便将今儿和八福晋的对话一五一十跟四福晋说了。
    四福晋听了以后也明白了这事的严重性,可流言似乎早有流传,现在调查,这恐怕源头的踪迹,早就被人抹得一干二净了吧?
    这下棘手了。
    “你回去以后将此事都告诉老四,让他自己想办法。”
    其实她也有些怀疑,这是不是胤禛为了抨击八阿哥的名声所制造出的流言。
    所以此事,她还是得由胤禛自己一人解决吧。
    …
    四福晋得了令就回了四贝勒府。
    她本想借次机会和四爷好好相谈一番,但一想到三格格的满月宴是自己一手料理操办的,便又犹豫了。
    思来想去,她决定还是先和舒穆禄商谈一番,看看有没有什么眉目,要是她能顺利解决,为四爷分了忧,再告诉四爷也不迟。
    亦嫣听到四福晋的传唤,便知道这次果然真的出事了,等她来到正院,认真地听了四福晋的陈述,便低头沉思了起来。
    其实那外头的流言,她也不是没有耳闻,甚至在时态开始往八阿哥身上蔓延的时候,便引起她和胤禛的警觉。
    只是她不太明白胤禛为何要任由流言扩散呢?
    明明将它遏止于摇篮里,更保险不是吗?
    四福晋见亦嫣听说了此事了以后,脸上有恍然,有思考,但唯独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的凝重,便问:“你不担心吗?”
    毕竟此事可是因她女儿的满月宴引起的。
    听到四福晋的声音,亦嫣立马回神,正色道:“担心,不过妾身之前在八福晋当众送了姝姝两对银器之时,就隐隐约约察觉一丝不对劲儿,所以出于谨慎,妾身就告诉了四爷。”
    “而四爷听了妾身的担忧,也立马命人盯着八贝勒府的一举一动,所以四福晋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    四福晋恍然大悟,难怪舒穆禄氏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想到这里,她勾起了嘴角,的确,有四爷在,那么此事便不足为虑。
    只是……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将此事告诉我?”
    正常来说,不应该以和四爷有共同的秘密为荣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