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你看我还有机会么

    第207章 你看我还有机会么
    许甲说要签道誓契,便是以灵宝道契。
    至于这个道镜和尚的“阴魔契”,则是属于他化自在天波旬等天魔王见证的契约。
    不过无论哪种契约,都不要紧,妖魔鬼怪擅长颠倒,那制服妖魔鬼怪的闾山大师公,就更擅长颠倒了。
    前世在美利坚,那里多的是地狱魔鬼,经常降临人间,和人达成交易,特别是还有一个邪教叫做撒旦教的,经常有教徒契约魔鬼,获得力量,但每过一段时间,就需要完成一场“犯罪”进行愉悦魔鬼。
    比如地狱魅魔淫魔,就需要和山羊交配,才能完成祭祀。
    也有信仰瘟疫大公的,就要全球传播疫源。
    许甲将他们扫荡之时,也曾抓捕过这些契约人类的恶魔,其实就是堕落魔神,上古恐惧信仰的产物,只是更为彻底的堕落。
    和那些猖狂的魔鬼相比,这个小日子阴魔,虽然奸诈狡猾,但行事不至于肆无忌惮,而且还被封印住了。
    道镜见许甲签下阴魔契约,也是心中暗喜,认为可以制约住许甲。
    他道:“既然大魔王尊上愿意庇护我,我自当竭尽全力为魔王尊上服务,中国有句古话:“叫做以彼之道,还给彼身。”
    “根据魔王大人所言,那人修持的并非正宗密教,是勾召了三外魔,降服贪嗔痴三内魔,但是却要时刻供养外魔,只要能使得其勾召的外魔作乱,便可以破了他的中阴法身。”
    “如何使得其外魔作乱呢?”胡阿贵问询道。
    道镜摸摸脑袋上的大光头,露出了一个像是岛国动作片中猥琐大叔的表情:“一般外魔有几种情况会作乱,一是魔头本身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,会作乱。”
    “二是,要道行精进的时候,魔头会阻挠,暴动,如果不能安抚,做出让步,也会魔头作乱,最后一步一步沦陷成为魔头的奴仆。”
    “三是遇到强敌,魔头自认都打不过,于是要抛弃他,但由于魔契约束,也会作乱,害死宿主之后,返回他化自在世界之中。”
    许甲啧啧道:“这些魔头如此凶险,怎么还有人一直勾召。”
    “自然是有它们的好处,一开始只需要一点小代价,就能获得甜头,入了套中来,那就再慢慢给攻陷底线,三观,最后完全堕落。”
    “比如勾召来了一头“阴魔”,正常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阴魔,但觉得许愿异常灵验,有超出平常的好运,便会形成依赖。”
    “一开始只要你烧香,后面就需要你上贡品,后面就普通贡品不行,要血食。再后面血食也不够了,要人牲,人牲也喂不饱后,就要六亲,父母,兄弟姐妹,妻子,子孙后代……一一奉献。”
    这道镜嘲笑道:“这些阴魔一开始被勾召下界的时候,本身法力不大,可是得了这些供养后,就变成了魔神,是这些贪求之人,给了魔鬼成长所需要的东西。”
    许甲联系到前面那個被雷劈的猫妖,他就是得到了聚宝盆后,被这阴魔控制,举行恐怖血食祭祀,蛊惑一个信徒摔死了自己刚刚出生的婴儿作祭祀,来获得翻身的机会,那猫妖吃了婴儿的先天精气大补过头,引来了五百年大劫,直接被天雷劈死了。
    这个道镜倒是表里如一,说是这么说,做也是这么做。
    “我对那长生教法王而言,肯定算不上致命的威胁,助他修持的三毒外魔,能护持他走到如今,不知道收受了多少供奉祭祀,只怕已经和魔神大差不差了。”
    “而三毒魔头所需要的日常供奉,那法王也能够满足,如今能够使得魔王混乱,唯有让他感觉修行大进,这些魔头害怕压制不住他,才会出面捣乱。”
    这更是重量级,万一他真的修为大进,岂不是完蛋?如何让那法王修为大进?
    许甲炼制一颗丹药给他吃?他如果真的会吃,许甲还不如加点毒药蛊虫呢。
    许甲思绪之时,那道镜道:“金刚亥母,乃女性本尊,主空乐不二,但她也仅仅是胜乐金刚的明妃,在双运相之中,是被胜乐金刚环抱住的,胜乐金刚主平等性智,是三世诸佛总集金刚身,亿万空行之主。”
    “如果这位狐狸僧侣,能够将欢喜金刚法门,幻化成胜乐金刚,和她交媾,便有可能将那三魔哄骗,从而作乱。”
    许甲直接拒绝道:“虽然这狐狸精也算不得什么良善,但我也不是使用这种手段的人。”
    胡阿贵却道:“我能得到什么呢?”
    “大概率可以得到他的一身修为,同样也可以用他的中阴成就,滋补你的中阴成就,获得空,行,乐,智,四大成就,说不得能突破到六成就之中的“迁识成就”,得此成就,便是传说中的“天人”。
    和道家的“成仙”有些相似,从此无处不在,却无具体身。
    这种天人,虽然不如阿罗汉成就,但可以常驻佛界,且有闻佛因缘。
    天人也分三六九等,像是中阴身成就,便属于“欲界天人”。
    欲界天人仍保留一定程度的欲望和感官享受,相较于人间,他们的寿命极长,且生活得极为快乐,想什么有什么,佛门所言的,黄金遍地,美食在树上生长,随手就可以摘到,美酒作池,人无穷的欲望,都可以在这里实现。
    色界天人则达到更高层次的天界,超脱了欲界的世俗的种种欲望,但仍有形色,他们在宫殿之中,享受着国王一般的待遇,但总是在禅定深思。是转为更高级的追求,即对智慧的追求。
    等到了无色界天人,便处于三界中最高层次,超越了物质形态,只存留心识,无有形色。
    欲界天人,仍处于轮回之中,仍会面临再次投生甚至堕入恶道的风险。
    但是色界,无色界天人,便很少有再次堕落轮回的。
    如果真能修成“迁识成就”,便可以投身到“色界”之中成就天人,甚至无色界中。
    佛家讲究精神舍利,如果有此成就,虽不能在世修成阿罗汉,却能在色界,无色界中,智慧和佛陀菩萨沟通交流,从而得到更高深的智慧,境界。
    在道家言:这种成就,也算是“阳神”的一种,炼形飞升,以阳神形态飞升上界,也是成就天人,天人继续修持,才能变成天曹,天官,天神。
    就像是“南宫列仙”,便是对应无色界,色界之天人。
    能有此成就,也算是精深修持,人间极限,再进一步,便是证就“阿罗汉”。
    成就阿罗汉,则需要了悟四圣谛,断绝贪嗔痴,契入心性本质,了悟自身,达成“空性”。
    这一点玄之又玄,比之天人成就则更玄奥一些。
    甚至密宗有言:“即身成佛”的说法,是超越了阿罗汉的,这也是“活佛”的由来,但能做到即身成佛的,密宗没有几个,唯有龙树,莲生大士,可以说得上是即身成佛,其余等成就,最高是阿罗汉,低则为三界天人。
    就像是道教诸多门派修行,能成就南宫列仙的,都没有几个,地仙,神仙,也少有见闻,反而是各种游师,阴师,见得极多,甚至“鬼仙”都算不上。
    这胡阿贵听闻能获得对面的法力,神通,便陷入了挣扎之中。
    许甲提醒道:“这是贪求魔在刺激你心中的贪欲,你若中招,便会下场很惨。”
    胡阿贵有些迟疑道:“这魔头也无做法。”
    “言语二三,便是魔咒。”许甲道:“我已经有些主意了。”
    那道镜笑咪咪道:“魔王尊上有主意了就好,愿魔王尊上早日降伏那厮,我也能早早出去。”
    许甲点点头:“若能将此事解决,必然让你出此盆来,我可将你纳入麾下,为我做事,将来未必不能由邪转正。”
    这贪求魔虽然听着像是“画饼”,可心中贪心大起,心中已经计算起来,一时间竟然真的有“改邪归正”,跟着许甲干一番事业的感觉,特别是在眼热许甲如今传授给金蟾的财神之道,在他看来就是无上魔法,他如果能够修成,便可以称就不下于波旬天魔王。
    却是毕恭毕敬的送着许甲和胡阿贵出此法界。
    许甲从法界中出来,便是自金蟾的嘴中再次被吐了出来。
    旋即念了三遍净咒,净口净心净身,这才回归意识。
    刚刚睁开眼,便见着胡金呲牙咧嘴的,朝着那胡阿贵大眼瞪小眼。
    胡阿贵见着胡金如今六七分像许甲本尊,已经是翩翩美少年了,况且身上“狐味”已经变淡,“人味”更浓,说明已经学人学到了精髓,竟然一时间没有认出来。
    直到见到了跟着过来的三小只,秃尾巴,孤睾,还有瘸腿三只狐狸,他们还没有获得百年修为,依旧幻化得十分寒颤,不能自由随心的变幻成美少年,美少女。
    见着这三个歪瓜裂枣,才认出这眉心一点金红的少年竟然是当初最为丑陋的“杂毛老狐狸”,这才咯咯笑道:“阿伯,好久不见啊!”
    杂毛狐狸还不晓得他也是个转世的怪物,是当初传下野狐禅的狐狸祖宗,此刻是指着鼻子怒骂!
    “你以皮相之媚,惑人心智,败坏风化,实乃蠹虫!我苦心孤诣劝伱良善,你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?”
    “你以世人苦楚为借口,诱人沉沦,,难道心中无丝毫愧疚?”
    “你说为青楼女子弄一个藏身之所,不过是掩盖罪愆,为百姓肉身布施也只是,混淆视听,你现在做的这些,还是酿造苦海!不能因为它更醇厚,更有层次,他就是甘泉,而不是苦海”
    “胡阿贵,从小你便自诩聪明绝顶,操纵男人如玩物,可曾想过,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?你种下的每一粒恶因,终将结出苦果,不仅害人,亦将害己。”
    “如今作为翠春楼主,无数男人为你追捧,看似风光无限,实则是在为自己铺设一条通往无间地狱的道路!“
    胡阿贵原先还是笑盈盈的,被指着鼻子教训,也是冷下脸来: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。俗话说笑贫不笑娼,你若无贵人相持,如今能当着我的面指着鼻子骂?就你这点道行,就连进入城池之中都做不到,混迹乡野,一辈子蹉跎时光,自己日子都过不好,还指摘别人?”
    “我虽入行低贱,可也算自强不息,从一个丫鬟干到头牌,又从头牌变成了楼主,解决了多少民生问题,多少人说我功德无量,身上民愿加身,修行一日当得你苦一年。”
    “若非我看真人几分薄面,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死?你若过得好,修为比我高,已经成仙了道了,你来指指点点,我倒也不生气,可如今我快要五百年道行,你有贵人相助也不过堪堪百年道行,实在不够格!”
    “你说我,惑人心智,可曾想过,若非世间有贪嗔痴,我又怎能轻易得手?”
    “你我都是狐狸精,比不得谁比谁高贵,不过是在裂缝中生存,这世间都有两面,每个人既是受害者,也是受益者。”
    “你要是真有普渡之心,就去改朝换代,去拯救众生,犯不着对我指指点点?不然就凭借我在你那学过一门法术,暂时住过几天,你倒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!”
    胡金被怼得说不出话来,只一个个“你!你!你这是诡辩!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是错的。”许甲将他安抚:“胡阿贵将来成就如何,定然比不上你,你何必跟他置气一时。”
    胡阿贵见许甲帮着胡金说话,明面冷笑,内里却有些失望,生出了一些对自己的怀疑,但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。
    就像是之前的兔唇尼姑妙忍一样,人皆如此,有此“凡心”。
    不过胡金上来就骂,又打着一副“我为你好”的样子,实在是任谁也忍受不得。
    胡金道:“我是在劝他回头,如今许师在这里,是天大的因缘,如果能够回头,便是积攒一份善业善果,如今这样都不回头,将来只怕更加险恶。”
    “要你管!”胡阿贵虽然是积年老狐,中阴成就,一时竟然止不住脾气,显然是被气得不轻。
    “咄!”
    许甲呵斥一声真言。
    顿时将吵架的狐狸吓了一跳。
    许甲道:“胡金,你且回去,回庙里去,念持一百遍《清净经》。”
    胡金这才不甘愿的听话,低下头来:“尊许师命!”
    许甲又呵斥三小只:“你们的功课完成了没有?在这里煽风点火,通风报信,你们难道忘了每三月一考,一岁四考,考不过留级,我将来要办妖精学堂,还指望你们当老师助教,如今这种德行,道行,只能赶出去种田开荒,换些聪明的考试进来,也别管你们几个跟我的关系了。”
    孤睾狐还要辩解什么,立马被瘸腿狐踹了一脚,他也是起来了,都能踹别人了。
    于是四狐灰溜溜的走了。
    但他们这样“有人护着”,倒像是有了一个“大家长”一样,反而叫胡阿贵生出一股“羡慕”之情。
    “你倒是护着他们几个。”
    “他们几个心思不如你,挑逗几句,估计就要怒火中烧,将来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,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几个苗子,不能争强好胜,沉迷斗法,这是什障,胡金就陷入了障中,看这个不顺眼,看那个不顺眼,不符合他的道德标准,就特别容易炸毛,不过也是最适合做老师的。”
    “我就不适合做老师么?”胡阿贵道:“要说智慧悟性,十个他都比不得我。”
    “但是你不够真诚,谋私之心太重,他却私心很少,明明自己过得不好,还拉扯其他小狐狸,当初我还魂的时候,分明怕得要死,还是来助我,后面我吩咐他去布堂,他也是一个一个去的,没有敷衍了事,我拿给他二十箱铜钱,他没有一文钱用在自己身上,虽然智慧不足,道行不高,可是贵在良善,精诚,于是许多缺点我就都看不见了,只觉得他可爱。”
    许甲这么说,胡阿贵便更加生出一股嫉妒之情了,因为他从前没有遇到这样一位“良师”教导自己,都是一个人参悟,琢磨,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,甚至若非不是中阴身成就,都转世三次了。
    可是胡金的运气竟然这么好,这才第一世修行,就遇到了许甲,许甲不仅指修行,更是认可他的理念,并且做出来引导。
    于是在嫉妒之情中,他便也生出一股攀比之情,希望也能得到许甲的认可。
    这种情绪很莫名其妙,但属于佛家八苦之中的“求不得”。
    曾经求而不得,却见他人轻易获得,这是最莫名之苦了。
    “那你看我还有机会么?”
    许甲被胡阿贵这话吓了一跳,生怕被他推下山崖。
    随即道:“这世界上,有五等人,第一等人,叫做庸人,每次有机会来临,他或许从来都不知道,或许后面才知道,于是追悔莫及,于是庸庸碌碌,平凡一生。”
    “第二等人,是中人,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抓不住机会的,但是人生中只要抓住了一次机会,他们就上岸了,虽非显赫大富,却也比庸人好上太多。”
    “这第三等人么,就是智人,他们知晓每次机会的来临,并做出选择,成功过好人生之中的每一个关口做到最好,尽自己全力,如此也只是做到了人和,未必能得天幸,更进一步,可就这样,能做到自己的最好,也超过了九成九的芸芸众生。”
    “第四种人,便是除却自己能每次都做到最好,把握住机会,还有非凡的气运,我称之为天人,这种人,好似谪仙下界一般,一生顺风顺水,从来没有挫折。”
    “但他们都不如第五种人,第五种人,不得天幸,不得地利,甚至挫折不断,经常失败,但他们能做到一点,没有机会创造机会,不必等天垂幸,自己直接通悟大道,知晓天地运转的办法,万物和自身的联系,从而顺势而为,这种人,我称之为圣人。”
    “你问我还有机会么?我当然是回答有,你如果不励志做圣人,起码也不能是庸人,抓不住前面的机会,但后面的机缘或许更大也说不定,只要抓住一个,就能上岸。”
    许甲熟练的讲述着“鸡汤故事”,这些成功学故事在前世是“畅销”,这辈子拿来用,依然可以糊弄住这些“古代人”。
    不过相对前世众生被轰炸的“麻木”,努力也是噶韭菜,不努力也是噶韭菜,就起码对胡阿贵这种修行者而言,这种言论不亚于“醍醐灌顶”。
    “难怪他们这么听你的话,如果当初你来教导我,我说不得就跟着你修持了,不修这乱七八糟的欢喜禅了。”
    许甲笑道:“现在也不迟。”
    胡阿贵沉默了:“可是我开设青楼,采补男子,浪荡成性。”
    许甲知晓淫狐本性难训,但还是道:“或许有别的办法,但任何改变,都是从内心开始。”
    胡阿贵点点头。
    莫名驯服许多,不像之前,一直跟着许甲说三千两银子的事情。
    从某种程度是上来说,许甲前世其实是一个“邪教头子”,不然也不会说巅峰时期,可以跟孔子比较,拥有“弟子三千”,当然,人家有贤者七十二,许甲前世的那些弟子,只能说是“旁门左道三四十。”
    如今只是干回了老本行。
    不过劝人向善,劝人自省总是没有错的。
    别说胡阿贵这样了,便是旁边一心想要修持财神之道的金蟾多宝,也是一副“流口水”的样子,已经被成功学迷得五迷三道的。
    正这时,小树林里面一头消瘦的大青牛跑了过来,痛哭流涕:“弟子听闻上师指点,已经知错了,愿意抓住机会,痛改前非,还请大师原谅我过去犯下的冤孽!”
    许甲被吓了一跳,看着面前瘦出直角肩的大青牛,有些认不出:“你是前段时间我在九节沟降伏的青牛精?”
    “正是啊!上师劝我放下前世,我放下了啊!”
    许甲转头看向金蟾:“他怎么这样了?”
    金蟾讪笑道:“也没什么,就是多给喂了一些淫羊藿之类的草药,催精壮阳,毕竟借种子的太多了,甚至有专门人从几百里外,用船只运来母牛,专门要配上这大力牛王的种。”
    “那些种子即便有手段能保存个三天,但始终不够用的,于是每三天便要榨取一次,一次榨取一桶……”
    许甲听了,嘴角抽抽,转身对着牛精道:“这还真是苦了你了!”
    “不苦不苦,一开始还挺爽的,但是爽完之后就陷入了大空虚,脑子就清醒了许多,想到了许多之前的事情,包括前世的怨恨,如今想来,我本来可以往生天人,却放弃了这个机会,失去了福报,转生成了牛精,实在不值得,还好遇到了上师,将我降伏,叫我相通了,回头了。”
    许甲:……
    胡阿贵:……
    金蟾:……
    “想通了就好。”许甲道:“往后就不强制你再做这个事情了。”
    “不!还请继续!因为只有那之后,我才智慧清明,反而感觉之前都是白活了一般!”
    “可是伤身体啊!”
    “没事,我抗得住的,况且这里有灵芝草,我吃两片灵芝就好了。”
    许甲对这牛也没有办法了,只对金蟾道:“不准太过分,他如今降伏了,便是我的坐骑,太瘦了,全是骨头怎么骑?膈屁股!”
    却对青牛精道:“你可愿意做我的坐骑脚力,若有讲经说法,你也可以同他们一并闻听?”
    “弟子愿意!”青牛精跪下,牛首顿地。
    许甲上前摸摸他的鼻环,顿时便将之前的禁制给点开,这鼻环乃是银子祭炼,错有金纹,是符箓。
    如今得了许甲点化,便隐隐生出光芒来。
    “你觉得从前智慧不足,不够清明,这枚鼻环是我按照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所炼,最是锁心牵性,你用你的妖炁法力祭炼除却可以增加此宝威能,还能助你清心定性,至于那种事,还是少干为妙。”
    说罢又顿了顿:“他们我都给取了名字,或者法名,如今便也给你取一个,你刚刚叫声如雷,将我吓了一跳,雷兽之中,有一雷精,叫做夔牛,你往后便叫青夔吧。”
    夔牛,山海经上的品种,居住东海流坡山,叫声如雷,周身都是闪电,放出的光芒像是日月一样明亮。
    传说黄帝讨伐蚩尤,玄女为其制作夔牛鼓八十面,一震五百里,连震三千八百里。
    鼓声将蚩尤手下的八十一路魔王,一应虎豹豺狼,吓得溃不成军,黄帝乃成天地共主。
    当然,许甲给青夔取这个名字,绝对是没有扒皮做鼓,变成上乘的牛皮鼓雷道法器的意思,哪怕有此雷鼓相助,修持雷法,尤其是“心雷”,有十分巨大的助力。
    不过就算做个脚力坐骑,也是十分有逼格的,毕竟跟太上老君同款。
    (本章完)